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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珑道：“太后牵挂圣上，令臣务必将圣上早日接回。臣不敢怠慢，星夜赶来。”</p>
“哦？”明玉道，“太后可是身体不适？或是朝中出了什么急事？”</p>
“不曾。”景珑道，“中宫放心。”</p>
明玉那眼角的余光忽而朝我瞥了瞥，温声道：“原来如此。”</p>
景珑来到，方才说的那些话也不便继续。寒暄一阵之后，明玉忽而说她得了几部身毒佛陀故地传来的贝叶经，是要献给太后的，让众命妇跟随她去看。</p>
殿上，只剩下了我和景珑。</p>
他看着我，俊朗的脸上有些犹豫之色，欲言又止。</p>
“不知皇后尚安好否。”沉默片刻，他问道。</p>
我有些讪讪。</p>
“甚为安好。”我说，“殿下如何？”</p>
“臣亦安好。”</p>
我看着他，心中叹了口气，少顷，望了望外头。</p>
“这紫微城，殿下来过么？”我问。</p>
景珑道：“不曾。”</p>
我说：“今日秋高气爽，本宫正好想到宫苑中散散步，殿下随本宫同往，如何？”</p>
景珑望着我，少顷，行礼道：“谨遵懿旨。”</p>
——</p>
这紫微城，我小时候来过两次。</p>
反倒是此番到洛阳之后，我一次也没有踏足过。</p>
在我眼中，这里的宫室依稀能与记忆中重合，如今重见，又是另一番感觉。</p>
景珑稍稍落后一步，跟在我的身后。</p>
兰音儿很是识趣，领着一干内侍宫人，隔着好几丈远跟着，确保我们说话不会有人听到。</p>
“圣上说你要过来的时候，我很是意外。”我说，“没想到是你。”</p>
景珑道：“是我要来的。听到你和太上皇的婚讯，我就急急赶了回来，可终究迟了。”</p>
他说着，注视着我，目光定定：“此来洛阳，我只想问你一句话。你嫁给太上皇，是心甘情愿的么？”</p>
我的目光也定住。</p>
刚和子烨定下婚事的时候，我曾觉得世间关心我到底愿不愿意的人寥寥无几。</p>
没想到，景珑竟是其中之一。</p>
“我若不是心甘情愿，现在便不会站在此处。”我说。</p>
景珑的目光闪了闪，片刻，道：“我该换个问法。阿黛，你喜欢太上皇么？我并非是说现在，而是说从前。”</p>
我讶然。</p>
“从前？”我说，“何意？”</p>
“我见过你们在一起。”</p>
我看着景珑，一时愣住。</p>
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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