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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玄真还有心思玩猫。”兰音儿把门关上,忍不住道,“那董淑妃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,好端端的,本是太后与中宫的事,她非出面搅和,将玄真推到前面。”</p>
我在榻上坐下,一边给碧眼奴梳毛一边道:“宫中都说崔贤妃是我让圣上立的,董淑妃对我不满,也是常理。”</p>
兰音儿恨铁不成钢:“玄真这是替她说话?玄真也是,她拱火,玄真不理会也就是了,怎还接起了话来?太后虽答应了那造像之事,在众人眼里却是在玄真劝说之下才答应的,皇后心里该怎么想?玄真替她说话,她只怕不会不念着玄真的好,还会在心里又记恨一笔。到头来,吃亏的还是玄真。”</p>
说罢,她愈加忿忿:“宫里那些长舌嫔妃现在该要高兴了,她们平日里就嫉妒玄真,编排玄真这个那个的,若中宫听信谗言来观中兴师问罪,她们也不知道有多高兴……”</p>
我看着她,打断道:“我平日让你打听外头的传闻,你就打听这些?”</p>
兰音儿嘀咕道:“也不是,不过是顺道听到了,为玄真不值。”</p>
“值不值,我心里有数。”我说,“这等无用的话,你日后听了也只当耳旁风,知道么?”</p>
兰音儿还想分辩,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。</p>
一名女冠来通报,说中宫来了。</p>
我愣了愣。</p>
兰音儿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神色,忙低声对我道:“玄真不若避一避,就说去了太后那边……”</p>
我摇头:“刚从太后那里回来,如何又去?宫中人多眼杂,我去哪里,自是有人看在眼里。且不说中宫此来何事,便真是来找麻烦,我刻意躲开,岂非成了做贼心虚?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</p>
说罢,我对着镜子整了整衣冠,又抱起碧眼奴,打开门,朝外面走去。</p>
——</p>
皇后虽爱好礼佛,不过并不妨碍她偶尔到玉清观来。</p>
她每次来,都会到藏经阁去。</p>
那是先帝时营造的。其中收藏的经书不少,不乏传世孤本。除了道家黄老经典,还有许多佛家的贝叶经。</p>
太乐署仍在排演,加入了钟磬之声,叮叮当当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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