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哭得跟死了相公一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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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出来，我已换上平日所穿的衣服。</p>

周砚也穿好衣服，神色恢复如常。</p>

经历刚刚的一些事，两人独处便有些尴尬。</p>

我取了新的蜡烛点上，又将桌上原本燃着的红烛吹灭。</p>

许是赵妈妈下药时有些手抖，红烛周身还残留了些白色粉末。</p>

“赵妈妈将药下这红烛里了？”男人不傻，瞧着我的动作便猜想到了。</p>

我淡淡应了一声，“嗯”。</p>

周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，道：“对不住啊，刚刚那样对你。”</p>

“相公无须道歉，你也是被药物所迫。”我又恢复了往日那个乖巧的妻子。</p>

“对对对，我是中了药才那样……”周砚自言自语。</p>

我也不接话。</p>

他又不解地问道：“可为什么你闻了就没事？”</p>

“有些东西本身是无毒的，可若与其他东西混在一起，便有产生催情的作用。”</p>

“你是说……单吃桂花糕、单闻烛香都没事，但这两者混一起，便会出事。”</p>

我点了点头。</p>

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婆母是从哪里寻来的。</p>

周砚这一夜还是宿在了我的屋子里。</p>

只不过，我睡床，他睡塌。</p>

临睡前，我与他闲聊了会儿。</p>

他告诉我，孙姨娘出身书香世家，乃大家闺秀，后家道中落，不得已才入了青楼。</p>

男人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与孙姨娘相遇、相知、相爱，最后终成眷属的故事。</p>

周砚自诩他与孙姨娘就是戏文里的才子佳人，可在我看来，就是一出青楼女子引人傻钱多贵公子入局的现实戏码罢了。</p>

一夜无事发生。</p>

天刚蒙蒙亮，院子里传来了吵闹声。</p>

我见周砚睡得正熟，披了件衣服走出去。</p>

房门一打开，只见孙姨娘正和赵妈妈等人拉拉扯扯。</p>

听到开门的动静，孙姨娘一把甩开赵妈妈，跑到我面前。</p>

女人依旧一身白裙，眼眶通红，面色带着闪闪泪花，似一朵雨后梨花，我见犹怜。</p>

“少夫人，昨夜之事是竹心不好，但她也是担心妾身出事，这才打搅了少夫人和……少爷休息。”</p>

她一咬牙，朝我跪了下来，“妾身身边就竹心一个丫鬟，妾身替竹心向您道歉，求您放了竹心吧。”</p>

我看着面前的女人，淡淡道：“孙姨娘快起来吧，你身边的丫鬟我已经交给婆母处理了，你求我没有用。”</p>

她真要替丫鬟求情，也该去求婆母才对。</p>

不过，就丫鬟昨日那番行为，孙姨娘若真求到婆母面前，怕是连她也得一起罚。</p>

我只说实话实说罢了，面前的女人却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负一般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</p>

与此同时，周砚打着哈气从屋内走了出来。</p>

“妾身知道少夫人对妾身有怨气，怪妾身没管束好丫鬟，知道少夫人能饶了竹心，妾身愿受您的惩罚。”</p>

孙姨娘说完，朝着我重重磕了个响头。</p>

周砚出来正好瞧见女人给我磕头这一幕，他一个箭步上前，将孙姨娘扶了起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