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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赫瞧着乔染信誓旦旦的样子，反问，“你就那么确定，那东西在书院？”</p>
那东西自然是指害人的梵音花，肃政司早就在暗中将书院搜查过，只是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证据。</p>
暗中搜查到底查的不彻底，故而萧赫才找了理由，亲自来到书院。</p>
乔染见到他与监察使团同时出现时，半信半疑就成了十足把握，“小女哪有那么大的能耐，只是见王爷领着您的爱犬入书院，心中揣测便定了八九分。”</p>
“爱犬？”萧赫勾唇，“本王不养狗。”</p>
“那您的狗毛从何而来？”乔染踮起脚尖，从他脖颈旁的衣领处，捻出一小撮灰色的毛。</p>
女子指尖青葱如玉，从他脖颈前划过，带出一片酥麻的痒感。</p>
狗毛从衣领里拽出，萧赫定睛在她的指尖，眼底闪过抹淡淡的尴尬，好吧，是狗毛钻的他的脖子痒。</p>
萧赫的确养了狗，此女的观察竟如此细致，“你倒是比狗灵，看来，本王何须养狗，放你在书院转上几圈，比什么都有用。”</p>
人搜不到的地方，狗却能闻得到，萧赫借口喜好养狗，特意牵了两条猎狗至书院，让它们去闻梵音花的气味。</p>
他让猎犬假意脱绳四处去闻，却没有嗅出线索，此刻，两条狗还拴在书院里。</p>
乔染低头，含蓄的笑了笑，“王爷谬赞，我会惹祸，狗就不会了，您还是养狗吧。”</p>
“还知道你惹祸多。”</p>
昨夜的惊险仍在眼前。</p>
萧赫意有所指，抬步往药堂方向走，乔染悻悻跟在他身后，到药堂门前时，萧赫忽然问，“你对卫家很熟悉？”顿了下，用肯定的语气道，“你对国公府有仇。”</p>
“深仇大恨，不死不休！”</p>
乔染要对付国公府，同时要打消萧赫的疑虑，“一个女子，被人胁迫失去清白，而那男子得知这个女子怀有身孕后，杀亲子，埋活人，你说，她该不该恨。”</p>
她抬起泛红的眼眶，迎秋的恨与她的仇同时涌出，她恨不得国公府灰飞烟灭，让那些踩着宋家上位的所有权贵，死无葬身之地。</p>
她攥紧拳头，让情绪平静下来，“我与她情同姐妹，她的仇，就是我的仇，国公府里有该死的人。”</p>
她没有说出迎秋的名字，萧赫能猜出几分，便也没问。</p>
进药堂前，乔染抹了把眼角，坚定的模样，“我和王爷坐的是同一艘船，去往的也是同一个地方，自当同舟共度，为您排除万难！”</p>
萧赫要抓卫元武，势必得罪整个国公府，他们自然是同一条船的人。</p>
乔染抓住一切机会表忠心。</p>
萧赫轻哼，“好听话全都让你说了。”装的敬重他的模样，喝醉了，还不是对他上下其手。</p>
他低头冷盯着她，“本王不是任你随意差遣的马车夫，管好你的事，再惹麻烦，自己解决。”</p>
乔染微微一笑，“好的。”</p>
她与萧赫接触的时日，算是总结出了些方法，一要有共同的利益，刀口对向同一个方向，二便是该厚就厚的脸皮，伸手不打笑脸人。</p>
他其实……挺好相处的。</p>
萧赫听着两个极为敷衍的字音，迈着大步走进药堂，与监察使团们交涉。</p>
金金在药堂内，乔染与她去内室上药，询问了侯府内的情况，她一夜未归，不过，十个丫鬟替她打足了掩护，侯府众人未曾发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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