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摔出了精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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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堂经义课的赵老夫子，尤其注重戒律。</p>

老夫子目光精烁，一本书，一条戒尺，是他的标配。</p>

“今日，我们讲解尚书·周官……”</p>

赵夫子在座位中间前后走动，卫琳琅将写好的纸条扔给徐芳和白玉，白玉趁赵夫子背对着她们走到最后一排，即将扭头的时候，将纸条扔给乔染。</p>

赵夫子转身就能看见乔染，无视课堂纪律所写的纸条！</p>

卫琳琅朝后看，正得意的幻想，就见一团纸从天而降，砸中她的脑门。</p>

乔染淡定收手，正所谓灯下黑，纸条飞过来的时候，她弹手改变纸条方，扔到最前排，老夫子在她身旁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。</p>

“哎呦。”卫琳琅捂住脑门吃痛，纸条恰好落到在她的脚边。</p>

“卫琳琅，站起来！”</p>

老夫子拿起戒尺，从乔染身边走过，径直来到卫琳琅座位前，将纸条捡起来展开。</p>

纸条中栩栩如生画着赵夫子的小像，只不过，夫子额头添了三道杠，头发后面梳起了两根麻花辫，身后背着大大的龟壳，配字，老王八。</p>

赵夫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起来。</p>

卫琳琅立刻慌了，“这张纸是乔染扔给我的！”</p>

乔染坐在最后一排，双眸露出迷茫又无辜的眼神，“夫子，学生正听您讲到议事以制，政乃不迷，其尔典常作之师，无以利口乱厥官，并不知卫师姐的纸条。”</p>

她能将此句完整背出，可见认真，赵夫子点头，“卫琳琅，你来说，此句为何意？”</p>

卫琳琅没听，她正等着看乔染的好戏，根本不通晓这些。</p>

赵夫子将戒尺拍到桌案，甩袖道，“乔染，你来说。”</p>

乔染站起来，对答如流，“是，夫子，此句讲解的是，议论政事要以制度为依托，政事的处置就不会迷乱，要以常典作为自己的学习典范，不要以巧舌辩言扰乱官长的判断。”</p>

她回答的与赵夫子所讲纹丝不差，如此认真，哪里有功夫画纸条。</p>

赵夫子冷哼，“老夫就从她旁边走来的，她扔没扔纸条，老夫能不知道！反倒是你，不思进取，污蔑他人。”</p>

卫琳琅眼珠子乱晃，“夫子，我没有，就是她扔的，不信你问徐芳和白玉。”</p>

徐芳和白玉站起来，“夫子，就是乔染扔的，我两都看见了！”两人作为卫琳琅的铁板跟班，一口咬定就是乔染扔出的纸条。</p>

其他学子，一部分事不关己，一部分的确没有看到。</p>

乔菲菲眉头微凝，没有拆穿卫琳琅的谎话，却知道瞒不过赵夫子。</p>

“还在这里巧舌如簧！”赵夫子今日所讲的便是“无以利口乱厥官”，偏偏卫琳琅几番狡辩。</p>

“乔染今天刚来，如何画的出老夫，要真是她画的小像，只见过老夫一次，就画成这般形象，如此本领，老夫倒是要把她引荐给绍老了！”</p>

绍老是京城颇有名望的画师，与赵夫子私交甚好，闲暇时候也会来书院教课。</p>

赵夫子当场给了卫琳琅五下戒尺，斥道，“出去站着！”</p>

卫琳琅眼眶发红，瞪了眼乔染，不甘心的走到门外。</p>

徐芳和白玉缩回脑袋坐下去，立刻被赵夫子点名，“还有你两人，坐在前排如何看得到身后，书院是让你们读书的地方，拉帮结派、欺负新生，成何体统，都出去罚站！”</p>

明眼人都知道，徐芳和白玉是卫琳琅的跟班。</p>

卫家显赫，攀附卫琳琅的人许多，但赵夫子只管教学，旁的关系他一概不论，“坐在院舍一日，便是书院学生，不愿老夫讲课的，随时可以走！”</p>

大家低下脑袋，女学选拔在即，谁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书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