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9 王徵心事吐尽成蝶 南岛胎记渐消梦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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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9　王徵心事吐尽成蝶 南岛胎记渐消梦圆</p>

送走去吕宋度假的人，陈镝回来后带敏儿去英子那里，再让英子带他去看望了莫姨的老公。英子与敏儿告诉公子，莫副校长的老公可能时日不多了。</p>

又玩了两天，皇后终于告诉公主想去公主岛了。罗斯因为要为科技大学从江南女工中招生，就走不了。陈镝带敏儿、徵儿和素美陪皇后去公主岛。</p>

飞到公主岛时，还在半下午。陈镝让管家今天不用准备晚餐，我们先去泡温泉，通知牧场煮只小羊，送一半到温泉室。</p>

徵儿开部车带敏儿与素美，陈镝开车带皇后与两个宫女。到了温泉室，陈镝为皇后选了一间大的，让她带着两个宫女一块泡。敏儿与素美泡，陈镝自己带徵儿泡。</p>

进入温泉池，陈镝让徵儿褪去身上的茧，等会要让她化作美丽的蝶。</p>

徵儿不知公子何用意，照做了，也有平日的生理的表现。</p>

陈镝微笑着告诉徵儿保持平静，问她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带她过来吗？</p>

徵儿告诉公子，她想了许多种可能，但最终全否定了，不知道公子是何用意。</p>

陈镝告诉她，就是要找一个地方，让她把往日的不堪和苦难全都吐出来，不要隐瞒，不要有顾虑，因为这一切他都知道，他只是想让她吐露出来，不再让这些沉重的往事在心里压着。</p>

徵儿就说，谢谢公子，她没想到公子是为这个。从哪儿说起呢？</p>

陈镝说徵儿你的童年很快乐，就从你家遇到重大变故，仇家将你卖入杨州瘦马院这段讲起。</p>

徵儿满眼疑惑地问公子，卖我的人是仇家？</p>

是的，这人本来是你父亲的一个学友，平日里确如兄弟般亲密，但他看上了你的一个姨娘，应该是你父亲的三姨太吧，长得漂亮，可能跟如是有得一比。你应该有印象，因为那年你五岁了。那人跟你三姨娘勾搭上了，被你父亲撞破了，但你父亲考虑名声与曾经的兄弟情，就没张扬出去。只是断绝了跟这人的往来。</p>

王徵说她不清楚，但记得这位伯伯在家里出事前有段日子没来家里了。可恨她今天还一直念着他的恩情与好呢。这个天杀的，现在想来，他每次来都给我们带礼物，特别是给三姨娘带礼物，是有原因的。这个天杀的。</p>

这人已经杀了。而且是满门抄斩的。</p>

我们家也是满门抄斩的呀，公子。徵儿哭着说。</p>

我知道，他在勾搭上你三姨娘的时候，为了方便与你三姨娘幽会，就已经买通了你们家的管家，你们家的管家有一个族弟是强盗。这个强盗私下里跟你称作伯伯的人早有往来，那年强盗带人杀了邻近县的县官，南京小朝廷正在追查此事。那个时候的南京小朝廷还听京城朝廷的。</p>

那人就建议那个强盗通过管家的关系躲进你家，名义上是做你家护院武士。因为你家在当地口碑特别好，官府与民间也就不会怀疑强盗躲在你家。</p>

这个强盗可以算是一个义盗。大方豪爽讲义气，有些梁山人性格咯，就跟你父亲对上脾气了，关系就亲密了。你们家有个叫王茔的女孩甚至爱上他了。</p>

那是我小姑。王徵说。</p>

也正因为那强盗迷恋上了你小姑，才没有随他手下北上参加贼军。</p>

当你父亲跟强盗称兄道弟时，你家那个仇人，就是将你卖入瘦马院的那人，暗中向南京朝廷举报，你们家男女老少当晚全部拘押。</p>

当地乡绅不知就里，联名具保你们家，其实官府也有人怀疑你们家是包庇掩藏强盗，是受到了蒙蔽，才没有斩立决。</p>

这边正审查时，那些参加贼军的强盗被捉住了，供出了躲在你家的头子，说那头子与你父亲关系特别铁。加上在你家搜出了强盗的赃物和县令印，就认定你父亲是幕后策划人，判了个满门抄斩。</p>

对，判的理由是这样。</p>

你家那仇人因举报有功，就向南京提出要求，不需褒奖，只是暗中尽朋友之义，从你家捞出一个女性。他本来是想捞你三姨娘，但你三姨娘可能想清了其中一些门道，就宁愿陪你父亲一块赴死，但让他把你捞走，为你家留下一点血脉。</p>

你家那个仇人见你聪明乖巧，长得标致可爱，内心里想着等你长大收为姨太太，更合算，就装作迫不得已地答应了。</p>

公子，你把我讲得太难堪了。</p>

徵儿，事实就是这样。当年是不是三姨娘把你从你妈妈跟前接走送到那人手里的？</p>

是。</p>

他带你走的时候，是不是对你三姨娘说了句，你休要怪我。</p>

对，当时没明白，以为是他说自己没能耐，捞不了更多的人。</p>

回到他家，他大夫人是只母老虎，看出了他的坏心思，加上没有要南京的赏金，就吵得不可开交。</p>

最后将你卖到瘦马养成院，临别时还哭着说，王徵侄女，不是我不肯收留你，是我家那个母老虎容不了。</p>

对，这天杀的。害我一直把他当恩人待，现在想起来了，我出道成名后，有次他到南京，我请他喝酒，他装酒醉用手摸我这儿。不行，公子，我恶心死了，给我拿香胰子洗洗。</p>

洗了好几回，王徵才长舒一口气说，好了，终于感觉洗干净了。</p>

尘封的闸门帮她开启了，后面的事让她自己吐出来。每吐到与身体有关的时候，她就要用香胰子反复地擦洗。结果把温泉房间的两块得胰子全用完了，故事还没完，陈镝只好去休息室重新找了两块过来。</p>

讲到在上海遇到如是，她说当时听柳妹夸公子，她就暗暗想，要好好珍惜自己，说不定公子哪天遇到了她，也会像对柳妹那样待她。果然，苦心人，天不负，事竟成。</p>

徵儿又长舒一口气，说，公子，她的事全讲完了，感觉身心特别轻爽。希望公子不要认为她的身体脏了。</p>

没有，你的灵魂一直是干净的，因此身体就像沾了些灰尘，洗一下就干净了。</p>

谢谢公子。</p>

唉，公子你今天好奇怪哦。平日只要刺激一下，你马上神勇。今天这样看，还帮她洗涤那些部位，却依然平静。</p>

呵呵，刚才我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度人的神。现在度人的任务完成，变回了人，不行了，徵儿，赶紧帮忙。</p>

从云头降落的神，自然比在人间的人要威猛，两人都有仙的感觉。</p>

公子，如果从前陪公子，那只是身体的一种需要。今天，我才感觉到灵魂的需要和灵魂的满足。谢谢公子。</p>

陈镝用香胰子把两人抹了一个遍，冲洗后穿好衣服出门，外面已经是晚霞在天，满眼是幻化的美丽。</p>

进了休息室，皇后她们都已经到了。我们一进去，大家都看着徵儿。</p>

敏儿说，徵姐，刚才公子喂什么好吃的给你了，怎么这么神采奕奕，两眼波光潾潾呀。</p>

她们在嬉闹，陈镝去车上拿烟出来抽。</p>

陈镝抽着烟，站在小溪边想事。敏儿过来了，问公子在想什么。陈镝说想在这里建个桐车，把水提上来输送到别墅区，在别墅区挖口池塘，养些荷花什么的。能造出两个景出来，下次孩子们过来玩，多了两个看点。</p>

牧场负责人看到王爷站在小溪边抽烟，就骑马跑了过来，叫王爷去他家里吃饭。如果端过来怕冷了不好吃。还告诉王爷，上次虞王妃说王爷喜欢吃辣椒，今天有辣椒。</p>

让牧场负责人先回去，我们开车过去。</p>

进入休息室，告诉皇后去吃羊肉，是家里牧场上放牧的羊。家里的这对牧民夫妇做的羊肉特别有风味。</p>

到了牧民家里，牧民妻子马上过来见礼。</p>

坐下后，大家便吃起来。陈镝让两个宫女也坐下吃，她们望着皇后。皇后说，驸马让你们坐，你们还不谢驸马。</p>

吃了几口羊肉后，皇后说，镝儿，这羊肉真的好吃。</p>

那是肯定的。这羊肉要用手捧着羊骨，这样咬着吃才给劲。妈妈吃得太秀气了，就没了这原始的风味感。来，跟我们一样，别怕弄得满嘴是油。</p>

皇后与两个宫女真的跟我们一样捧着咬着吃，吃得满嘴流油。端起杯子给驸马敬酒，说，是镝儿让她认识了一个全新的世界。</p>

半只吃完之后，牧民要再添加，陈镝说算了，一次饱了，就不再香了。明天再吃吧。</p>

没有回家，直接去市里的乐坊，一打听，这家是饶姨招来的，但饶姨今晚在另一家乐坊。</p>

我们继续往前走，到扬州乐坊时，伯母已经在门口迎着。告诉镝儿，那边电话过来，说一个公子带着几个美女进乐坊找她，她就想到是镝儿。怎么来了不先到伯母这儿晚餐？</p>

跟皇后见过礼后，引我们到里面一个小包厢。到了包厢，才对王徵说，小徵，这些天不见，怎么突然又变俊了呢，两眼幽幽闪波光。吃什么好的了？</p>

徵儿说公子给了她仙丹。</p>

伯母让镝儿点曲，陈镝让皇后点，皇后说听驸马的吧。陈镝就把任务交给了徵儿。</p>

乐坊姑娘来了后，伯母带陈镝去她办公室兼卧室。在后院的小平房里。</p>

到了那里，陈镝首先问伯母身上钱够不够？</p>

伯母夸艳儿有良心，临走时塞给她一张十万的银票。这个侄媳妇她小时候没白疼她。</p>

陈镝又问这边生意怎样？</p>

伯母说现在刚开始，大家都觉得新鲜，因此夜夜爆满。但据她观察，客人只是图新鲜，而并非真有音乐爱好。因此时间长了会没兴趣，因此要想些方法。招的那些姑娘呢又那么可人，还没男人，说不定会有那种事。到时公子可能要闭一只眼。</p>

陈镝再问共引进了几家乐坊？</p>

伯母说已经引进了四家，镝儿刚才去的叫金陵乐坊，这个叫扬州乐坊，还有一家叫太湖乐坊，还有一家叫西湖乐坊。扬州乐坊伯母独资，其他的占股份。</p>

陈镝告诉伯母，明天他就去南美了，过几天才能回来。这几天，让徵儿好好报道一下公主岛音乐休闲的事，假期马上开始，肯定游客增多，好好把握这次机会。可以适当地开展一些广场或牧场露天晚会，把游客的音乐兴趣调动起来。</p>

镝儿，我今天还要问一个问题，就是你跟琪儿到底那天晚上成了没有？姑爷跟我们一吵皮，就骂琪儿是个烂货。</p>

那天镝儿到家时，看见我哭了，就是姑爷骂琪儿跟我一样是一个烂货。</p>

伯母，那晚真没有，前面更不会有。那晚二妈真守着我看了一夜的书。你与二妈的关系很好，下次二妈来了你问她。至于姐夫骂琪姐，其实是冤枉琪姐，她小时候野孩子似的，跟我们摸爬滚打，骑马上树，新婚夜还能见红，那才叫见鬼呢。</p>

算了，我过来了就不管那边的事了。镝儿可听好了，伯母老了，你可要给我养老送终，也不枉你小时候我疼过你。</p>

伯母你多大呀，就说起那么苍老的话题。放心吧，在属地，我就是你的儿子。儿子做得到的，我一定会做得更好。</p>

伯母找我来不会是只问这个问题吧？</p>

伯母告诉陈镝，就这问题。她的原意是，如果镝儿与琪琪那晚或从前真成过事，那么姑爷就没冤枉琪琪，就让琪琪把姑爷休了，孩子与那边的财产归姑爷，琪琪带大姐过来，跟镝儿再生一两个孩子。这边的发展最终会比本土好。</p>

陈镝笑伯母有些天真。不过搞音乐的人，要有异想天开的思维。</p>

伯母就象镝儿小时候说了淘气话那样要拍镝儿了。陈镝赶紧说，伯母，跟你说个正经事，明天或后天，你让徵儿带你去公主岛办事处，任命你为公主岛文化宣传处处长。她有这权力。你做了处长，就可以按你的想法规划公主岛的文化音乐事业。到时还可向你董媳妇申请办电台的经费，搞个音乐广播电台。我等会或晚上给徵儿说一声。</p>

徵儿有这么大的权力呀？</p>

呵呵，她呀，有任命公主岛办事处主任这么大的权力。权力最大的是公主。</p>

好好好，老娘正有一肚子的想法要展示。给我这个权力，我不要董媳妇给钱也搞成。</p>

呵呵，伯母眼里发光了。电话在哪儿？我要给空军基地打个电话。</p>

伯母带陈镝到卧室，电话在床头。一拨通电话，陈镝一声喂，对方马上就说，总司令好。</p>

你怎么知道我是总司令？陈镝脸有笑容地问。</p>

总司令的声音我可是记着的，听那么多战前动员。何况下面报告了总司令下午飞临公主岛。我是小姬呀。</p>

呵呵，申科呀，做到基地司令了吧？好。当年我没看错你。你也没跟错我。要值班吗？不要是吧，好，赶紧来扬州乐坊，这是我伯母的乐坊，真伯母。我有事问你。你要带人？什么人？我认识的人？好。不认识的也行。</p>

放下电话，陈镝问伯母有没有更大的包厢。</p>

伯母说，镝儿你不用管，拉开隔板，就是两间合一间。正好左边的那间没人，她去安排。听到镝儿说真伯母，心里很甜。</p>

到了包厢，她们正在唱曲或玩乐器。徵儿问公子会什么乐器，陈镝说会二胡与笛子，或者箫。</p>

伯母就说了，还或者箫。我记得镝儿是个乐器盲啊。当年教你根本学不会的。</p>

呵呵，当年是在伯母面前装傻呢，怕伯母知道我会，老拉我陪你们，就少了许多跟琪姐外出疯的时间。</p>

其实陈镝是在胡扯，这个身子还真不会乐器。</p>

伯母就让歌女去拿管洞箫过来考镝儿一下。</p>

徵儿一脸的疑惑看着公子，皇后一脸笑意地看着驸马。因为在皇后记忆里，驸马确实从没玩过乐器。可她哪知道，这些都是这个灵魂在后世流落海外时，排解心中苦闷时学的。</p>

洞箫拿来，陈镝试了一下音。比后世用的要好。</p>

伯母就说，吹呀，镝儿。</p>

陈镝心头一沉，把心境调到后世当年流落海外的模式，双眼慢慢闭上，想到自己当年一个人在月夜晚风中坐在矿山附近的山头上，缓缓地吹了，《苏武牧羊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