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过去与未来的自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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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歪头，伸出手来抚摸我红肿的右脸，对我悲伤似有所感，有些心疼道：“你的脸怎么像被人打了一样？有点红，我去拿‘双飞人’牌药水给你涂涂吧，这个牌子的去红肿最有效果了。你应该也知道。”</p>

说着她就要起身，我有很多话想和她讲，直接把她按住了，不让她走，自顾自道：“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，普通到扔到人群中便找不到了。没什么特别的，脑子也笨笨的，事情总是做不好。</p>

日子也很平淡，每天就是家里和工作两点一线往返。</p>

我平日的生活也很无趣，对往后的人生略一思忖，脚趾头都能想到以后。就是到了适婚年龄里接受父母的安排，然后相亲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。我没有波澜壮阔一生。”</p>

她认真听着，显然有些惊讶，“这样吗？”</p>

想了一会，她继续道：“确实有一点点无聊。但是我不觉得奇怪，我知道我脑子不好使。上次数学成绩出来，我才考66分。确实笨蛋，嘿嘿。”</p>

她说完尴尬笑起来，并没有我想象中失望的神色。</p>

她看我并没逗乐，立马也正色起来：“不过，我觉得没事。我也习惯了，但是今天不一样，我见到了你。我看你敢穿我现在不敢穿的裙子，还留着一头大人不会同意的长发。我已经很满足了，而且你长得还挺好看的，像大学生一样。你未来肯定会比我现在好很多！”</p>

我不以为然，这些算什么，她没搞清楚重点，根本不是这些微不足道的改变。</p>

刚想说点什么时，她的肚子咕咕叫起来。</p>

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，有些羞赧地摸了摸肚子，感到几分难为情的苦恼：“爸爸妈妈吵架了。妈妈回外婆家了，爸爸不知道，一吵架已经去外地了。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人，我已经饿了好多天……”</p>

她说着，伸出指头数起一二三，然后比到四停下来，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今天应该是到第四天了。”</p>

吵架……</p>

我心里默默念着。</p>

我印象中父母吵得最凶的一次，就是那段我被遗忘在家里无人照顾的日子。</p>

爸爸砸了客厅的大理石台面桌离家，妈妈也气得歇斯底里，扬言离婚，第二天就独自坐了车回了娘家。</p>

妈妈大抵是以为留我在家，爸爸能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至于混账厮混，刚好能尝尝料理家务和照顾孩子的苦衷。</p>

不料爸爸和她吵完架的当夜就摔门而去，一连在外头过夜好多天都没有归家。</p>

自然不知我在照常自己上下学的情况下，实际肚子已经饿了好多天，幸好邻居家哥哥陈甘霖发现及时，有时捎带点零食给我充饥。</p>

当知道小诺现在还挨着饿，我下意识摸摸裙子的口袋，刚好摸出了三十元现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