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章 这么狠毒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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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是为众生还是为自己，大家心里也没谱。</p>

宁霜儿从姜雀额心引出一滴血，注入树干，纯白枝干上漫过流光，整出一片银叶，逐渐蓬勃。</p>

全场皆静。</p>

华谣长老和众弟子眼中都闪过失望之色。</p>

凡无长老嘴角微微一勾，半垂着目光往姜雀身上扎去，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。</p>

围观弟子们有人震惊，有人遗憾，有人幸灾乐祸，虽然十分想交流几句，但因为方才吃过教训，所以这会都异常安静。</p>

“姜姑娘，请。”宁霜儿示意姜雀从鉴灵树下离开，回到原处。</p>

姜雀朝她笑了下：“请问我可以再试一次吗？”</p>

宁霜儿微怔，随即反应过来：“不必再试，鉴灵树不会出错，再测一次也是相同的结果。”</p>

立宗以来，还从未有过测两次的先例。</p>

“我不是担心错。”姜雀抬头望向繁茂银叶，“我是觉得我应该两者都有。”</p>

“什、什么？”宁霜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，呆立原地满脸愕然。</p>

姜雀重又看向宁霜儿，眼底蕴着笑意：“为天下和为自己本就不冲突，不是吗？”</p>

宁霜儿心头猛地跳了一下，愣愣道：“这、这不合规矩，你想测第二次要得长老和宗主应允。”</p>

“不必再试。”凡无长老率先开口，“天下为大义，己身为私情，为天下者必须摒弃私情，如何不冲突？”</p>

姜雀从树下转身，抬眸望向凡无长老：“冲不冲突，一测便知。”</p>

“长老这般着急阻止，难道是怕我测出‘众生道’？”</p>

“怕？”凡无长老扯着嘴角嗤了声，“我堂堂长老岂会怕你一个小女子，来人，去请示宗主。”</p>

许霆上前一步：“是。”</p>

他专为凡无长老和宗主传话。</p>

“华谣长老的意思呢？”姜雀十分有礼貌地问向华谣长老。</p>

“我没有异议。”</p>

如此，一行人便安静等宗主的回复。</p>

半刻钟后，许霆赶回，带回宗主口信：</p>

“允。”</p>

“宗主还说。”许霆继续道，“务必将最后结果告知于他。”</p>

凡无长老脸色有些臭：“知道了。”</p>

“开始吧。”华谣长老朝宁霜儿点了下头。</p>

姜雀额心沁出第二滴血。</p>

在场众人全都盯着那滴血，紧张到眼睛都不敢眨。</p>

精血滴入树干，众人的视线迅速凝聚到鉴灵树的枝干上，盈盈流光，金叶遮天。</p>

众生道。</p>

全场皆静。</p>

大衍宗众人还来不及反应。</p>

徐吟啸一把抓住闻耀的手高举过头顶：“这里也有人要测第二次！”</p>

“闻耀要是没有‘和光道’，我徐吟啸当一辈子傻子！”</p>

照秋棠：“......”</p>

这么狠毒吗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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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