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为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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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如何震惊错愕，魏怀川的问题总是要回答的。</p>

他也在等着她的回答。</p>

孟允棠低声回答：“在天牢这么多年，我对外界一无所知，只是好奇罢了。”</p>

“只是好奇？”魏怀川笑了，语气意味深长。</p>

孟允棠心中绷紧了弦，感觉接下来的问题，自己恐怕只会更难回答。</p>

然而，让她猜不透的是，魏怀川并未再问，只是开始了闭目养神。</p>

孟允棠渐渐确定他不会再问的时候，糊涂的同时，也真松了一口气。</p>

一路回了府，魏怀川直接去了外书房。</p>

他的外书房，是不允许任何人进的。</p>

哪怕收拾书房，也只能是杨嬷嬷。</p>

杨嬷嬷是看着魏怀川长大的，是服侍了魏怀川半辈子的人。</p>

也是魏怀川的母亲留给他的人。</p>

所以，魏怀川信任杨嬷嬷。</p>

而孟允棠则是回了魏怀川的院子等候——他在家时候，她就要等着随时服侍他。</p>

孟允棠刚踏进院子，就听见小丫鬟们聚在一起嚼舌根。</p>

“真不明白，那个丑八怪到底有什么好的，王爷怎么就非要她伺候！”</p>

“你还没听说吗？她当年和咱们王爷差点就要订婚了！不过，她背叛了王爷，还捅了王爷一刀！王爷这是折磨她呢！”</p>

“传闻是这么说的，但我怎么总觉得像假的？咱们王爷是什么人，上次如云就是服侍王爷时候犯了点错，就被打了板子，直接发卖了。王爷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仇人这么好心？”</p>

“对啊对啊，想折磨她的话，不如直接把她送去那种脏地方，那才是真折磨呢！”</p>

“可不是？她在天牢里都呆过了。那是什么地方？那出来的人，能有干净的？”</p>

“照着这么说，王爷该不会是心软了吧？”</p>

“瞎说什么？我觉得，咱们王爷就是为羞辱她！就她那样，王爷能心软？还没我好看呢！”</p>

“这倒是。她可真丑。又丑又臭的。也不知当年怎么当上京都第一美人的。莫非大家都眼瞎了？”</p>

“什么眼瞎了？还不是因为她有个好爹！”</p>

小丫鬟们说着这些话，时不时叽叽喳喳的笑。一个个开心极了。</p>

孟允棠静静的听着，也不恼。</p>

直到确定她们再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，这才退远一点，一边咳嗽一边往回走。</p>

果然进去的时候，小丫鬟们一个个安静得很，虽然没有人理会她。但也没有人议论她。</p>

孟允棠笑了笑，觉得她们还怪有意思。</p>

小丫鬟们喜欢做针线。</p>

但孟允棠现在做不了针线，手指因为受伤没恢复好，现在很不灵活。</p>

所以，她就坐在角落里，静静的晒太阳，晒得昏昏欲睡，晒得筋骨舒展——在天牢里，最想念的，就是这样暖洋洋的太阳。</p>

成日不见太阳，她总怀疑自己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。</p>

但现在，她却能真真切切感觉自己还活着。</p>

因为太阳是暖的，风是微醺的，没了老鼠悉悉索索的声音，臭烘烘的屎尿味道，反而有树木和花草的清香……</p>

孟允棠的安静享受，小丫鬟们根本理解不了。一个个偷偷看孟允棠，又偷偷撇嘴，觉得孟允棠是个怪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