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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潭抿了下唇，却是不愿意提起这人，只递了一枚蜜饯给李清华：“娘娘甜甜嘴，中午想吃什么？奴婢使人去做。”</p>
李清华却没吃，只盯着她的眼睛问道：“红参怎么了？”</p>
“娘娘……”清潭实在不想说，但看李清华皱紧了眉，竟还是很担心的模样，忍不住道，“娘娘何必再过问她？她既出了娘娘这院子，便再不是我们的人了。”</p>
听她这般说，李清华便明白，红参肯定是又做了什么。</p>
叹了口气，李清华轻轻拍了拍清潭的手：“到底她与你我一起长大，何必这般……”</p>
“娘娘一味好心，却不知，人心善变。”</p>
清潭抿了下唇，到底还是说了出来，“红参不得太子殿下喜欢，连近身都不能。”</p>
“她想了许多办法，却越发招致殿下的厌恶，前几日……她还到娘娘这边来着，说想让娘娘帮她想法子，让她能伺候殿下……”</p>
清潭越说越生气，忍不住道，“娘娘嫁人的时候，红参可是与奴婢一起发过誓，此生自梳不嫁，一辈子伺候娘娘的！”</p>
“这才几年啊，她便……娘娘还关心她做什么！随她自生自灭好了！”</p>
李清华一时怔然，清潭又抿了下唇：“奴婢却是觉得，她还不如蓬莱院那位有良心呢！”</p>
“至少那边出了月子之后，每隔一日便会遣人来问安，缺什么少什么的也都会问，还给娘娘送了不少补身子的东西……”</p>
李清华叹了口气，抬手示意清潭别说了：“罢了，她自有她的路。”</p>
正说着，婴儿的哭声忽然响起，李清华一怔，下意识便要起身，却又顿住。</p>
她许久未见过卓宁湘了。</p>
毕竟……她不能接受，那个她牺牲了以后生育机会强保下来的孩子，是个女儿。</p>
她赌上了一切啊……</p>
但稚嫩的童音从隔壁厢房断续传来：“妹妹不哭，不哭，妹妹乖，乖……”</p>
“大郡主又在哄小郡主了。”清潭低声说道。</p>
李清华静静听了片刻，忽然将脸扭过去，擦了擦眼角：“我……我想吃点东西。”</p>
这是闭门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要吃东西！</p>
清潭高兴坏了，连忙去传，又伺候她吃了粥喝了药，睡下之前，犹豫的问道：“娘娘……可要看一看小郡主？”</p>
“不必了。”李清华闭着眼睛，依旧拒绝。</p>
又是一个与其他时候没什么区别的夜晚。</p>
方氏闲来无事，早早便上了床睡着过去；苏氏捂着肚子，反复追问婢女蓬莱院当真已经熄了灯了？</p>
胡氏背对着婢女，躺在床上，手里捏着一个小人，面目狰狞的往那小人身上扎针。</p>
蓬莱院中，刚叫完一次水，楚明云柔弱无骨的被卓胤之抱在怀中，说话时声音都还带着散不去的魅意：“殿下，臣妾困了……”</p>
“那便早睡，辛劳卿卿了。”卓胤之轻轻亲亲她的额头，笑意满足。</p>
楚明云是真困了，说完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。</p>
因此，她也不知，她睡着之后卓胤之还出去了一趟。</p>
安平来回禀道：“温丞相府上的嬷嬷带了一些药材过来，留给了太子妃，言谈之间提及温丞相很盼着太子妃能振作起来。”</p>
“嗯。”卓胤之应了一声。</p>
“太子妃还在惦记红参姑娘，清潭姑娘劝她莫要操心太多；太子妃主动要吃东西了，但并未去看过小郡主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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