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生日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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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很多疑问，多到我脑袋都要炸开了。</p>

如果原本所谓的王勇案就是我做的，为什么我没有记忆？</p>

为什么石辛告诉我的时候，这段记忆才出现在我脑海里？</p>

石辛为什么没有说他也是当年的幸存者？</p>

按照石辛所说，还有小先生文档里的内容，王勇在案发现场留下了那种图案和人骨。</p>

可昨晚柳东死的时候，我什么也没有做。</p>

我怎么可能去故意画那种图案？</p>

还是说，有人在我和唐嘉离开现场后去画的？</p>

不可能，时间根本不够。</p>

1993年我光是粗略临摹地窖里的那些图案，就用了半个小时。</p>

我今晚按照计划去对付唐嘉也不会留下图案，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。</p>

诡异图案和红蜡烛出现的地点是阮艳艳的被杀现场。</p>

阮艳艳才是关键。</p>

图案不会是我画的，我根本就没办法在脑子里记下那么复杂的图案。</p>

所以，在1993年的阮艳艳死亡现场画下图案的不是王勇。</p>

是其他人干的，这个人藏在暗处，骨头也应该在这个人手里。</p>

我剩下的时间，除了要想办法解决掉阮艳艳之外，还要找到这个人拿到骨头。</p>

我离开阎老幺处后，没有马上去梧桐路初中，而是先去了书报亭买了一本漫画，</p>

漫画是海南摄影美术出版社出版，北条司所著的《城市猎人》第一本。</p>

然后我又去了当时诗城最好的蛋糕店。</p>

我付钱订了一个小蛋糕，但没有写日期。</p>

我让店员给我一张收据，同时把那本漫画给她。</p>

我还告诉店员，将来某天会有个男孩儿拿着收据来拿蛋糕。</p>

应该是一个月后，到时候他们先做蛋糕，顺便把漫画也给他。</p>

晚上，我按照原本的计划潜伏在小巷，然后趁着唐嘉走进小巷的时候将他拖进厕所。</p>

当我将他拖进去的时候，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我记忆中，我面对凶手的袭击如此害怕。</p>

我也明白为什么凶手会浑身颤抖。</p>

唐嘉害怕是因为他知道要杀他的人就是42岁的自己。</p>

凶手王勇，也就是42岁的我会颤抖的原因也是因为害怕。</p>

我害怕失手把自己真的杀了。</p>

就在我迟疑不定的时候，那个女人，也就是案件中的目击者走了进来。</p>

女人发出尖叫，我一紧张，手中的砖刀就割破了唐嘉的锁骨。</p>

我立即拔腿就逃，案发的全经过与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。</p>

我一口气跑了很远，跑到没有力气才停下来。</p>

我开始头痛眩晕，因为我的记忆产生了严重混乱。</p>

现在我不仅拥有当时自己险些被杀的记忆，还有王勇行凶的记忆。</p>

我刺伤过去的自己，实际上是为了洗清唐嘉的嫌疑。</p>

原来如此。</p>

这就是所谓连环凶案背后的又一层真相。</p>

我特别后悔没有选理科，我应该研究数理化。</p>

特别是物理，量子力学应该对我有所帮助。</p>

就算无法搞清楚意识穿越背后的原因，至少也能让我不被记忆混乱困扰。</p>

我买些吃的喝的，藏在诗城的一座烂尾楼里。</p>

接下来就是等待警方大规模搜捕风头过去，也是在等14号的到来。</p>

7月14日是我的生日，也是唐嘉的生日。</p>

那天，唐嘉就年满14岁了。</p>

几小时前，我将唐嘉拖进厕所的时候，将那张蛋糕店的收据塞进他手里。</p>

他会明白那是什么意思，当他伤愈出院，可以拿着收据去拿生日蛋糕。</p>

这是我答应他的，我说过会有生日蛋糕和礼物。</p>

那本《城市猎人》的漫画就是礼物。</p>

那时候我好喜欢《城市猎人》这本漫画，但我不可能拥有。</p>

我父母是不允许的，再说我也没钱。</p>

我都是有时候路过书报亭，忍受书报亭老板的白眼厚着脸皮翻看一会儿。</p>

那时候，我从来没有看过那漫画的第一本，不知道漫画的开篇故事。</p>

这就是我选择送唐嘉这份礼物的原因。</p>

只可惜，我没办法陪他过生日。</p>

我很想陪他过个生日，给他唱生日快乐歌，看着他闭眼许愿再吹蜡烛。</p>

我知道他会许愿说，老天爷求求你把我变成一个正常人。</p>

虽然我和他都知道，许愿是没有用的，但至少可以带来短暂的快乐。</p>

我的伤势越来越严重，手脚有些不听使唤。</p>

看起来这应该是瘫痪的先兆。</p>

虽然我每天换两次药，但伤口腐烂扩散的速度触目惊心。</p>

14号那天晚上，我冒险去了中医院。</p>

因为受伤的唐嘉就在中医院住院部。</p>

我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药味，反而可以让我在中医院不被人怀疑。</p>

我按照模糊的记忆来到住院部，从1楼开始找，最终在3楼某病房看到了唐嘉。</p>

唐嘉躺在病床上，旁边挂着吊瓶，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。</p>

他已经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对他下手。</p>

因为新的记忆又涌入我脑海里。</p>

我因为头痛眩晕地直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。</p>

新的记忆告诉我，唐嘉知道我的用意。</p>

因此，在刑警队队长吴渊，也就是后来石辛的师父来询问的时候，唐嘉准确说出了凶手用的是砖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