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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岸深深叹了口气，“你是在刺激麻痹自己么？”</p>
“不是，以前不敢做，现在才敢，再不做，什么都晚了。”程安宁的影子被街灯拉得很长，背影说不出的寂寥落寞，“也算是一个纪念。”</p>
卓岸又一声叹息，“行吧，以后都不要想了，人要往前看，宝贝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，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。你别笑，话糙理不糙。”</p>
程安宁是笑自己，“他婚礼那天，你多帮忙看看我，我要是失控了，你记得拽我一把。”</p>
卓岸劝她：“要不你别去了。”</p>
多虐啊。</p>
他光是想想都受不了，别说她了。</p>
“不行啊，推掉了伴娘，不能连婚礼都不去，未免太怂了。”</p>
卓岸突然明白她是在跟自己较劲。</p>
十一月，一轮降温到来，刚好降温那天，程安宁穿得少，下班回公寓路上吹了十分钟冷风，瑟瑟发抖，第二天一早便头疼发烧。</p>
刚好周末，不上班，实在撑不住去药店买了药回来公寓房间躺下，醒了又睡，睡了又醒，迷迷糊糊被手机吵醒几次，一看不是工作电话就挂了，缩回被窝继续睡。</p>
直到下午四点多，有人敲门，是公寓其他住户。</p>
程安宁裹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，“怎么了？”</p>
她的嗓子很沙。</p>
“门口有个男人找你，说是你的叔叔，敲了好久的门。”</p>
全身仿佛过电一般，脑子瞬间清醒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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