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关于他和她（14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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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前，素哈莱老人告诉沈珠圆，不久前也有人要他制作这款手链。</p>

还有这样巧的事情？</p>

沈珠圆问素哈莱老人，找他地也是拿着照片上门吗？</p>

“不是，是画在图纸上的，款式和你照片里地差不多。”</p>

告别了老人，小段路后沈珠圆又折回到素哈莱住处，沈珠圆问老人还记得让他制作手链地多大年纪吗？</p>

素哈莱老人略微思索了番，答：“大约四十岁左右，是个男人，不是本地口音。”</p>

四十左右年纪，那就不是羽淮安了。</p>

有那么一瞬间，沈珠圆不知怎么地联想到了羽淮安，并产生了“来让素哈莱老人制作手链地会不会是羽淮安”的念头。</p>

苏西姨妈曾给沈珠圆看过羽淮安画的画，画作水平和他的成绩一样都是让同龄人望尘莫及的程度，要画一条手链对羽淮安来说小菜一碟，而且，涟漪是在做值日任务时弄丢的手链，羽淮安和涟漪是同组值日生，没准涟漪弄丢外婆送的手链时羽淮安在场。</p>

素哈莱视力再怎么不好也不可能把十九岁看成是四十几岁的人。</p>

沈珠圆从素哈莱老人那得知，涟漪外婆给涟漪的手链曾是风靡一时的男女定情之物，不久前那找上门来的男人有可能母亲尚在世，母亲弄丢了父亲送的定情之物，儿子为了母亲找上门来。</p>

对，应该是那样。</p>

距离涟漪生日就只剩下五天，但送给涟漪的生日礼物还没着落，如果素哈莱老人肯帮她，那送给涟漪的生日礼物就有着落了，好几次，沈珠圆看到涟漪在瞅着左手腕发呆，外婆送的手链在涟漪左手腕待了好多年。</p>

周一放学得早，沈珠圆决定再去趟素哈莱老人的家。</p>

之前素哈莱的邻居告诉她，素哈莱家里还保留一些手链制作原料工具，要在三天完成应该没问题，上次她把自己是暴发户女儿的身份给忘了，这次她一定要好好利用暴发户女儿的身份说服素哈莱，等制作完手链，可以拿着制作费去眼科治疗视力，这样以后就不会动不动就摔倒了。</p>

素哈莱住在曼谷市区的城中村，距离西区有一段路程，沈珠圆到达素哈莱的家已是天黑时分了。</p>

素哈莱的家大门紧锁，也不见那天和素哈来在门口纳凉的邻居。</p>

等了半个钟头，一位自称认识素哈莱的路人告诉沈珠圆素，哈莱喜欢在中午喝酒，喝完酒再睡上一个下午。</p>

中午喝的酒到现在差不多酒醒了吧？</p>

几次敲门无果后，沈珠圆决定翻围墙，一来她想找素哈莱谈谈，二来她怕素哈莱出什么事情。</p>

很快，沈珠圆就爬上围墙，调整好姿势，想往下跳时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：“妈妈，有小偷。”</p>

接下来，不管沈珠圆怎么解释都没用，那位母亲似铁定心想让自家孩子尝尝“我抓住小偷”的滋味。</p>

于是，距离沈珠圆十九岁生日过去还不到两天，她就因为翻别人家的墙进了警察局。</p>

负责给沈珠圆做笔录地是位女警。</p>

女警员给妈妈打了电话，但先出现地却是涟漪。</p>

得知她去了市区的城中村，还翻了一户人家的墙，涟漪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：“沈珠圆，你太了不起了！沈珠圆，还记得你十九岁的生日都说过什么吗？你说过要当奥黛丽赫本！是的，没错，是奥黛丽赫本。”</p>

“沈珠圆，你翻墙只是想好好体会一把当小偷的滋味吧？万一被逮住的话，你会对警察说，住在城中村地人家里能有什么钱？而且，你现在的身份是暴发户的女儿，暴发户的女儿怎么会稀罕钱，所以，那只是你一时兴起犯下的错误，对吧，沈珠圆？”</p>

涟漪她还能不知道？无非是看不得她双手被铐上手铐。</p>

被烤着手铐的圆圆刺激到了涟漪，导致于涟漪失去了理智说出那番话。</p>

换成是她看到涟漪双手被铐上手铐，没准骂得比涟漪更凶。</p>

今天一群在街上斗殴的团伙被当场抓了个正着，现在整个警局闹哄哄的，人手严重缺乏，那位说马上给她解除手铐的女警估计是忙得把这事给忘了，导致涟漪一进来就看到她戴手铐的情景。</p>

要知道，在她们这样的年纪，手铐象征意义就是犯罪，瞬间，天都塌下来了。</p>

“涟漪，没有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涟漪，我没有，我才不是……”</p>

“沈珠圆，你TMD给我闭嘴！”</p>

从前，沈珠圆偶尔会好奇涟漪飚垃圾话会是什么样子？因为涟漪从不说垃圾话的，原来涟漪飚垃圾话是这个样子，一时之间沈珠圆没能克制住，笑出了声。</p>

“你还笑，沈珠圆，你还笑？！宋金说得对，沈珠圆，你有毛病，还是大毛病。”</p>

说话间，妈妈带着荔湾街的法律顾问进来了，他们还带来了一个人，是之前沈珠圆去找素哈莱一直在场的那位邻居。</p>

按照沈珠圆提供的笔录，妈妈找来了证明沈珠圆和房主认识的人。</p>

比较可惜地是，房主没能到警局来。</p>

素哈莱老人前天被一辆黑色高档轿车接走了，走时很匆忙也没交代要去哪里，邻居解释了房主没能出现的原因。</p>

据邻居猜测，素哈莱有可能被他侄子接走了，素哈莱没少和邻居炫耀他有个能干的侄子，这侄子是他养大的，在国外从事金融行业，前阵子在曼谷的富人区购置了房产，侄子承诺过等他在曼谷安定下来就会把素哈莱接去和他一起住。</p>

说完素哈莱，邻居说起了被误以为小偷的女孩。</p>

“警察先生，我保证，她绝对不是小偷。”</p>

邻居一五一十提供了他了解到的讯息。</p>

听完素哈莱邻居的阐述，涟漪垂下了头，吴绣林女士倒是淡定得很，那会，沈珠圆对妈妈感激得很，大约应了那句“知女莫若母”，妈妈压根就不相信圆圆会干出这样的事情，所以没表现得有多激动，因为知道圆圆的手铐很快就能解除。</p>

这时爸爸也来了。</p>

在爸爸妈妈和素哈莱的邻居表达感谢期间，涟漪来到沈珠圆的面前，一个劲儿扯着她的手铐，即使沈珠圆和涟漪解释，等那位女警忙完事就会来给她解手铐，但涟漪还是没停下扯手铐动作。</p>

涟漪可真固执。</p>

沈珠圆知道，在涟漪眼里，那副戴在圆圆手上的手铐很是碍眼，她想和涟漪表达，她又不是小偷，所以那副手铐毫无意义。</p>

下一秒。</p>

整个警察局公共办公区都听到了涟漪那声震耳欲聋的大吼：“你们再不给圆圆解开手铐，信不信我就把这的每一台电脑砸烂！”</p>

那瞬，沈珠圆知道，即使再过去五十年，她都会记住、会怀念说再不给圆圆解开手铐就会砸烂每一台电脑的涟漪。</p>

就像苏西姨妈说的，年少时的友情是闪闪发光的金子。</p>

某个昏昏欲睡的午后，她和苏西姨妈在院子里乘凉，依稀间，沈珠圆听到苏西姨妈在她耳边说过“圆圆和涟漪会经历成长，如果可以的话，苏西姨妈不希望圆圆和涟漪经历成长，圆圆，记住苏西姨妈的话，成长总是比你能想象到地还要残酷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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