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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好好的聊天，硬是让林立弄成了求学。</p>
莫子枫哭笑不得，解释了几句后实在忍不住问道：“林秀才这是打算要重新科考了吗？”</p>
林立很是感叹地点点头：“读万卷书，行万里路。我这行的路虽然没有万里，也有千里了。</p>
想来读不上千本书，也要读上百本，方配得上我行的路。”</p>
林立胡说八道，莫子枫听了放声大笑，当真认真给林立解答疑惑。</p>
等到王爷夏云泽回府的时候，莫子枫和林立已经移步到了书房，莫子枫正在给林立纠正用笔的手法。</p>
见到王爷进来，正在写字的两人忙都放下笔，躬身施礼。</p>
上一次林立来行礼还不规范，这一次却让人挑不出毛病来。</p>
夏云泽微笑地道：“勉之来了，快不必多礼。”</p>
林立并不奇怪夏云泽知道自己的字，直起身来。</p>
夏云泽先坐下，又请林立和莫子枫坐下道：“勉之拜了少傅为师，也算是我的小师弟了。”</p>
林立想要说不敢，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，可要顺着王爷的意思直呼师兄，貌似也不妥。</p>
莫子枫瞧出林立的惴惴，打趣道：“前次前来，林秀才侃侃而谈，如今怎么拘谨了呢。”</p>
林立便笑道：“这不是有求殿下么，正不知怎么开口。”</p>
夏云泽笑道：“勉之想要什么？”</p>
林立站起，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：“殿下，我是为了江飞而来。”</p>
说着从怀中摸出江飞的卖身契，双手奉上：“江哥手刃仇人，是铁骨铮铮的汉子。还望殿下成全。”</p>
夏云泽看着林立，半晌没有说话。</p>
林立也不抬头，双手捧着卖身契，就那么微微躬身站着。</p>
他笃定夏云泽会答应的。</p>
举手之劳而已。</p>
夏云泽面无表情，好半天才道：“勉之，你可想好了。”</p>
林立抬头：“殿下，江哥在战场上，比留在我身边更有价值。”</p>
夏云泽缓缓点点头，探身接过林立手里的卖身契，声音稍稍有些冷意：“江飞违背军令，只能从小兵做起。”</p>
林立再深施一礼：“多谢殿下。”</p>
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冷，莫子枫适时站起来道：“殿下，林秀才带了个好东西来。”</p>
说着将地上的箱子打开，和林立一起将蒸馏装置取出来。</p>
“殿下，这东西可以将水酒蒸发精炼提纯，林秀才说，第一次蒸馏之后的酒水据说很纯正。”</p>
夏云泽“哦”了一声，也上前打量着这个装置。</p>
“殿下，最妙的是，酒水先后提纯了三次之后，得到纯正的酒精可以燃烧，还可以用在治疗外伤上。”</p>
莫子枫打开林立带着的酒罐，倒了一点酒在茶杯内，先给夏云泽嗅嗅，再学着林立之前的样子点了火折子。</p>
蓝色的火焰升起，夏云泽探究地看着，待看到茶碗的盖子落下，火焰熄灭，转头看向林立。</p>
林立笑道：“这是提纯了三次得到的酒精，论浓度，酒精约占七成左右。”</p>
酒精的浓度是林立和秀娘一起计算的结果，肯定是有偏差的，因为用作提炼的水酒的浓度，也是个估计。</p>
蒸发过程中是否有酒精挥发掉，也忽略了。</p>
夏云泽的神情如林立预料中那般再次发生些微的变化，他看向林立的眼神深了些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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