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算术之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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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面墙上是一幅山水画作。</p>

书房内还有一个小榻，好像是歇息之用。</p>

有下人奉了茶离开，莫子枫请林立坐在书桌正位，自己坐在侧位问道：“莫某心急，还请林秀才不吝赐教。”</p>

说着亲自拿起砚台磨墨。</p>

林立看着宣纸毛笔就犯愁，他是练习了一段时间大字，但唬唬秀娘还可以，在莫子枫这等行家眼里就不够看的了。</p>

又看到莫子枫展开的宣纸将整个书桌都要铺满了，竟然是完全模仿着门板上林立书写的习惯。</p>

林立叹口气道：“莫大人，王府中还有匠人吧，不若做一张黑板，再做几支可在黑板上书写的石膏笔。”</p>

不等莫子枫询问，就讲了黑板如何制作，石膏笔，也就是粉笔的做法。</p>

莫子枫听着简单，马上就吩咐找匠人过来，林立少不得再叙述了一遍。</p>

匠人听了吩咐离开了，林立以为莫子枫还会要他在宣纸上写字。</p>

谁知道莫子枫却将宣纸卷起放在一旁，与林立讨论起石膏的作用。</p>

不得不说，古时候的文人掌握的知识都是相当丰富。</p>

林立曾听说一个举人就是半个大夫，能看懂药方的那种。</p>

果然莫子枫说起石膏用途，从清热泻火到除烦止渴到生肌敛疮，又说到适用的症状，全都是医学方面的知识。</p>

然后才顺口问道，林立是如何知道石膏可以让豆浆凝固，又如何可以制作成笔书写。</p>

林立道：“这可是巧合了。我病中的时候，家母上火，生了毒疮，家中备了石膏。</p>

我也因为烦躁服食一点，那一日却是与豆浆混合，放置了不久，豆浆竟然凝固。</p>

因此我就留了心，琢磨出了豆花，压出了豆腐。想着石膏的属性，就多做了些尝试。</p>

至于卤水可点豆腐，便是……”</p>

林立做出思考的神情，“曾经听说过行脚之人提过卤水，我便觉得也可以尝试。”</p>

林立这番话里破绽颇多，然他也想不出还能如何解释了。</p>

好在莫子枫并没有刨根问底，话题终于重新回到那本莫须有的古书身上，林立才暗暗松了口气。</p>

干脆就推开了茶盏，从数的分类说起。</p>

这可是所有理科生信手拈来的东西。</p>

整数、分数、正数、负数，兴致上来，又以手沾着茶水，直接在书桌上书写。</p>

不得不说，莫子枫既是一个合格的听众，也是一个合格的学生。</p>

这其中有些知识必定是与莫子枫掌握的重叠了，但他并没有不耐烦。</p>

而到负数、分数这些说法的时候，询问起来竟然也句句都在点子上。</p>

这般，便也引出了小数、循环小数的一系列数字。</p>

就在林立说得口渴的时候，还会适时端过去茶水。</p>

甚至还自己铺了宣纸，将林立口述的记录下来。</p>

林立发现，莫子枫的字迹相当漂亮，那十个阿拉伯数字也写得很是圆润，富有美感。</p>

也幸好，林立自己的硬笔字也算过得去，还不甚丢脸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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