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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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大家都过得不算容易，所以每活下去一天就像胜利了一天。”</p>

“我记得在那个世界上度过的每一天。”</p>

“所以。”涂窈像是鼓起了勇气，抬起头，认真问道：“我先是那个世界的涂窈，再是这个世界的涂小毛，是不是？”</p>

是询问，又像是在征求一份支撑。</p>

胥池望着她明亮，困惑，又期待的眼睛，喉咙里不可避免地涌上一点酸涩。</p>

这是他第一次听涂窈提及那个世界的经历。</p>

他只觉得酸楚，心疼。</p>

可涂窈......觉得幸福。</p>

而这就是她始终无法达成自我认知统一的原因。</p>

涂小毛这么聪明，空余的时候思考时，她未必没有过他那样的猜测。</p>

但是，对于涂小毛来说，她在两个世界所感受到的温暖，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。</p>

无论是他，还是涂朝夕，南柯，林樾，胥白，程桑桑，蒋太夫人......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见到的涂窈，是被另一个世界的人影响，教导，陪伴长大。</p>

她所经历的，是真真实实的十六年光阴。</p>

她呼吸过的空气，走过的路，爱好，习惯都来自于那个世界。</p>

她是那个世界的留痕。</p>

无论从情感角度还是精神意义，她都首先把灵魂归属在了那里。</p>

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，她潜意识里在回避另一个可能。</p>

而当涂小毛自己选择回避的时候，他又凭什么让她选择面对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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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