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三十五章 开了窍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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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我这副落魄样，还能有什么指望。倒是那人藏得极深，对他的威胁更大。”萧子炎不知是真的幡然醒悟还是真的无计可施，言辞诚恳。</p>

莫老大沉默了片刻，试探道：“那你且说说，那助你逃出府的是何人？”</p>

“明面儿上的，相信不用我多说，你们也查到了。但他并非我的旧部，效忠的另有其人。”萧子炎苦笑着说道。</p>

他也是到了这一步，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。</p>

他这一辈子啊，一直都活在各种欺骗当中！</p>

先帝在世时，做出要将皇位传给他的假象，实则是利用他跟老五打擂台来制衡，以消耗双方的势力，收拢皇权。</p>

司徒澜，不，姜祁利用他的信任，一而再再而三的设下圈套让他钻。</p>

那些所谓的心腹就更不用说了，一个个都是墙头草，根本就没个定性。谁对他们有利，便偏向谁。更有甚者，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，为自个儿谋私利。</p>

就连他的枕边人苏瑾瑗，眼里的爱慕也都是带着目的的。她想要的不过是荣华富贵！而恰好，他便是她能够接近的人罢了！</p>

仔细回想这一生，唯一一个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，好像就只有他的母妃。</p>

萧子炎好不容易才从回忆里挣扎出来，就听见莫老大说道：“就这些情报，可有可无的，怕是不足以取信于人啊！”</p>

“我虽然不知道那人如今是什么身份，但应该是跟前朝凌王有关。”萧子炎糊涂了半辈子，总算是开了一回窍。</p>

莫老大哦了一声，面不改色。“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！据我所知，当年凌王府的一场大火，可是将里里外外都烧了个干净，没有留下任何活口。”</p>

他不认为，凌王的心腹会隐忍至此，为了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主子策划到这般地步。</p>

“大理寺寺丞刘邕，想必你应该知道。他明着对我忠心，实则另为其主。有一回他酒后失言，我依稀听见他说了一句凌王世子。”萧子炎回忆道。</p>

“会不会是你听岔了？”莫老大故意逗弄他道。</p>

萧子炎身上的尖锐早在这一路的逃亡时被磨平，面对莫老大的嘲讽，他不冷不热的回应了一句。“或许吧！但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！若真的是凌王余孽作祟，对你身后的那人可是个不小的威胁！”</p>

“我身后的人？”莫老大眯了眯眼。</p>

“除了萧子墨，我不做他想。”萧子炎自嘲的弯了弯嘴角。“没有他的默许，你这个南城的地下城主焉能活到今日？”</p>

莫老大哈哈两声。“没想到，你这榆木脑袋终于转过弯儿来了！”</p>

萧子炎：......</p>

还真被他猜中了啊！</p>

不过，事到如今，他就算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也不怕，因为他已经没什么可损失的了。大不了，就是要了他这条命！</p>

莫老大没想到萧子炎临死之前还能聪明了一回。“那你可知，那位凌王世子如今身在何处，又是以什么身份示人？”</p>

他在京都这么些年，经手的情报无数，但关于凌王府的消息却是少之又少。若这萧子炎当真知道些什么，也算是大功一件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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