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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难掩笑意,招手,指了指楼上:“去,再给五楼,送两坛真黄湖上去。”闻言,小二吃了一惊,店小二脑袋自是非常机灵,读的懂掌柜句里意思。送两坛上去与拿两坛上去,其间差了甚远,更全然不是自家抠门掌柜的风范。
看出小二的迟疑,掌柜收敛了笑意,点头给了小二答复,道:“今儿高兴,请了。”
小二点着头,赶步走了。
这时,有人凑了过来,瞧得掌柜笑脸,问道:“掌柜的,四层楼可能上得?”掌柜回:“上得上得。”说着伸出一根手指,不及那人开口,手指又是缩了回去。
“十万金,小本微利,概不赊账。”
满洲有一内城,围在版图最中,比之满洲都城甚至还要靠近中心一些,这也导致了这一内城毫无战乱火事,百姓人人安居算得上乱世中不多的繁华市池。
鹤远看着大敞的城门,来往不绝的商客行人,摩肩接踵张袂成阴好不热闹,咧嘴笑着,赞叹总算是来对了地方。
过了这座青州城,相邻便是那都城满洲。
入城中来,诸人甚是低调,惠明自然想着的便是找个地方歇歇脚然后马不停蹄去往满洲。
一入青州城中,方是见识了什么才叫作人海茫茫,一条宽阔的街道两旁叫卖商贩声音此起彼伏,中间硬生生挤满了来往的行人,一片欣欣向荣,乱世少有。
惠明自人海中穿行着,扭过头冲大家高声喊道:“这青州城内有一家酒楼,名为万客楼,其上歌舞菜食极为有名,不若去那一歇。”
话语一出,立得众人赞同。
挤出人海中,远远便可看见一座矗立在那巍峨的楼宇,街道四通八达唯这座楼宇独占中央位置,来往行客莫不得都是进去一坐,既为吃食,更为了一观传言万客楼中善舞善弹的舞姬风采。
舞姬抚琴起轻歌,万般食客皆回首。所说便是万客楼的由来。
所谓舞姬,并非独指某一个人,而是一众莺燕,起咽轻语,舞姿动容。
不知多少人来这青州城,是专门为慕名这万客楼而来。
当入酒楼之中,除却满当人影,一个占据颇大地方的高台引人注意,见惠明一行人入了楼来,店家伙计自然是好眼力见迎了上来,恭个身子,笑问道:“诸位客官,打尖儿还是住店?”
惠明环视四周,说道:“伙计帮忙找个好位置,我等人有些多。”
听闻惠明言语,店家伙计有些犯难神色,歉意道:“客官,实在不巧了,您来得晚些了,待会不多时候就是台舞,这一层楼已是坐满人了。”
惠明自怀中摸出一锭纹银塞进伙计手里,笑道:“好位置,说得也不是一楼。”仰头看一下二三楼上,环着围栏,各为独立雅间,更是赏戏的大好位置。
接着纹银,伙计自然是受宠若惊,立马是会意,手臂一展,笑颜道:“诸位客官,楼上雅间请了。”
鹤远正打量着这座酒楼的内饰摆设,细细与自家酒楼做着比较,腰间被人顶了顶,扭头看一眼发现是为高艰。见鹤远视线移过来,说一声道:“这察言观色卑躬屈膝的功夫,跟你有得一比。”
鹤远不以为意,说道:“你懂什么,这叫天赋,没这点本事,谁来你这赏脸吃饭?”
高艰点头,应声道:“那你还真称得上是天资卓绝了。”
说着,店家伙计将众人迎上了二层楼直对高台的一间包房里,打点好后,又开口问道:“
吃点什么?”
“万客楼内豚骨肥,你家乳猪倒是颇负盛名,不若来三头烤猪,其余小菜随意上些,若是不够,那便再招呼你。”惠明思量一番开口说道。
店家伙计点头应下,正欲离去,被钟杜武出声叫住,笑道:“菜肉够了,怎能没有酒食呢,伙计,这里有何好酒?”
惠明一拍脑袋,大叹道:“顾着吃食,倒是忘了酒水了。”
店家伙计轻笑一声,回应道:“客官,这般一问倒是问对人了,咱这酒楼,别的没有,酒水管够,陈酿太禧白,百年寒潭香,不知客官想喝着什么?”
钟杜武看一眼众人,自是冲店家伙计答道:“烈酒有无?越烈越好。”
“得嘞。”店家伙计再度应声,随即下了楼去。
众人相谈,连同严谨如何易,淡漠如曲无过都是禁不住交谈几句,反倒是鹤远一直四下打量着,不时看看楼下嘈杂食客,不住地摇头。
其余人不解,钟杜武与小六看得明白。这万客楼虽是只有三层,内饰装潢无一不是将问虚脚下的飞瀑楼比了下去。
这也无可厚非,毕竟这青州城人流之大,见都不曾见过,能够充当起门面名声在外的酒楼,又怎可是什么简单地界。
要知一般酒楼皆是请的说书先生,摆一简单桌椅,茶壶一搁,便坐在酒楼当中侃侃而谈,讲得是扑朔迷离的绿林草莽鬼怪蛇神,以来吸引食客。
可能够养起一诸舞姬,置个偌大高台这般干戈,想必是费了不少的功夫钱票。
众人正是坐在二层楼的雅间喝着茶水,听闻楼下吆喝一声,循声看去,瞧见一人正站在高台之上,面上充斥露齿笑意。
只一声吆喝,当场所有人的目光自然皆是看了过去,目中焦急分明,慕名一观舞姬而来,此刻早已是急不可耐。
“诸位官客,今日时日尚早,歌舞压后一些,且诸位先行听闻一曲筝奏。”那人站于高台上,看着其下食客说道。
一听食客这般话语,顿时爆发出嘈杂声响,极为不满,所来不就是为了一睹歌舞芳颜,你随便找个弹曲儿来敷衍搪塞是什么意思。
反观那人却不见丝毫难色,装作没有听闻不满众声一般,离了场台之中。
自待离去之时,有一身着青纱的曼妙女子款步走来,怀抱一盏古筝,面容遮物看不得样貌,只见一双摄人心魄的秋水眸子,正低凝着场台上,无视台下几多目光,坐下椅来,将古筝搁好,本是嘈杂的场中,微微静了下来。
楼上的小六自是看到了一双纤长细嫩的手,于筝弦一拨,尚有杂音的场内,悉数静了下来。
小六盯着那名女子,看得失神。
十五六的年纪,正是懵懂的时刻,再如何老成持重,也抵不过刹那的
心之一动。
有佳人弹筝曲,少年心之动容。
音律辗转,自女子手中荡漾开来,全场静无人声,只闻酒楼内弦音抖动回荡,久久不息,绕梁三日不止。
一汪寂静古潭,不起涟漪,突然一滴水珠落下,点入静如画卷的潭水之中,波纹起,向四周弥漫而去。
一滴未止,又是一滴入潭,再起轻波,一波伏过一波,缓缓涌动着。
一曲古筝,于台上细腻女子,自慕鸳心中下了一场蒙蒙春雨。
无数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台上女子,不知样貌几何,可那举手投足的曼妙身姿,如何不是美人?
众人同样听得如痴如醉,没有注意到慕鸳的失态模样。
至此,店家伙计提几个酒坛走了进来,搁在桌下,轻声说道:“客官,乳猪可是得等些时候,不若上点小菜您等先且吃着,这是四坛寒潭香,且先喝着。”
说着离了这里。钟杜武起手拆了酒塞,嗅一口冷冽酒香,顿时弥漫而出,口馋不已,架上桌来,自顾斟满,痛饮一口,寒气入喉,于这清冷深秋相应,不由得打了个冷战,只一哆嗦,酒水顺直下肚,暖意陡然升了起来。
长舒一气,大叹痛快。
众人见状,皆是接碗饮了一遭,闻着曲音喝着美酒,再赏佳人,实在是有些自在快活了。
唯有小六一人,直愣愣,忘乎所以,只坐在那里,视线一动未动。
钟杜武痛快之余,不免有些遗憾,对着鹤远摇头说道:“与之黄湖,微微差了一些。”鹤远端着酒碗,得意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注意到一旁异样小六,钟杜武出声喊了慕鸳一声,没有动静。
碗中斟满,递至慕鸳鼻下一送,酒香入鼻,令得慕鸳回神,看一眼钟杜武,竟是有了些许躲闪意味。
接过钟杜武送来寒潭香,一口饮尽,径不知味。钟杜武自是微感诧异,出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慕鸳手足有些无措,把着手中酒碗,摇头说道:“无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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