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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惠政王谬赞了,我钟杜武也是大老粗一个,字认得不多,就是多几个心眼保命而已。”钟杜武静声回道。
“一如李聚宝之职。”惠政王冲钟杜武舒心一笑,缓缓道:“还是征伐将军如何?”
得钟杜武摇头拒绝,惠政王不解,问道:“有何不妥?”
钟杜武笑意道:“满洲十五城,具是龙虎之众,我这初来便压他们一头,怕是难以服众,不太妥当。”
“你想如何?”看出钟杜武欲言又止,惠政王出声问道。
“想斗胆向惠政王引荐几个人。”钟杜武说道。
惠政王一笑,已是猜出大概:“讲。”
“高艰,鹤远。”钟杜武顿了顿,又是说道,“天衍都的兵长,小六。”
当风暴的中心汹涌在惠明与惠贤二人身上时,所有人的目光皆是忌惮地注视着二人的动静,以备做好下一步至关重要决定前程的决定。
注意力被悉数吸引而去,作为满洲十五城现任地方王的惠政王一时间竟是变得少有人问津,连同与之有着深仇大恨的钟杜武大摇大摆地入都府,也没有人在第一时刻发现,更不必说打听惠政王与钟杜武二人究竟是商量了什么。
钟杜武随惠明一同入满洲,有许多人知道,可同样有许多人不知道。
再观惠政王邀钟杜武一谈,自然也不曾有人知晓。
毕竟在所有人眼中,钟杜武还是那个诛杀惠武,与满洲上下势如水火的李聚宝麾下大将军。
“昨日,钟杜武去了都殿。”自打一天起早,何易听闻后便匆匆来到府上告诉了惠明,惠明亦是觉得诧异许多,当日与惠政王相谈之时,口风极紧,纵使猜测过诸多结果,依然还是琢磨不透惠政王心中到底在酝酿着什么。
诧异的同时,转头看向何易,出声问道:“去做了什么?”
何易摇头,回道:“无人知晓,钟杜武昨日入都府与惠政王密谈许久,也不曾传出什么消息,过后钟杜武便顾自走了。”
“没有难为钟杜武,就任由钟杜武离去?”惠明亦是觉得怪异,继而问道。
何易点头,说道:“对。”
惠明眉头蹙起,沉吟片刻依是摸不清现在局势,之所以不去找见小六钟杜武一行与自己同入满洲的人,便是想要在这个当口避嫌,躲过一些不必要的杂言碎语。不成想惠政王不知在何处听闻的消息,竟是能够将钟杜武宣入殿中去。
想到这里,惠明脑海中已是浮现出一道身影,钟杜武入府殿又可全身而退,这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,哂然一笑,轻声叹道:“吾兄这次,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。”
“钟杜武哪边,可要去打听打听?”何易在一旁询问道。
惠明笑着摇头,否道:“不必,当务之急先是避嫌,现如今总有比我们更着急的人,这事再如何发展,亦是往我们这边倾斜。”
依旧觉得喜意,心中郁意畅然长释,呢喃道:“原来,吾尚不曾输得彻底。”
同时惠贤府上,惠贤自然也听闻了钟杜武入府殿全身而退的消息,许难平亦是跟在身旁,不曾离去。
惠贤先是沉默了许久,神情变换不定,后又抬眼看向许难平,问道:“你觉得是谁所为?”
许难平瞥一眼惠贤,坐在桌旁喝着茶水,摇头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若是让你猜的话呢?”惠贤嘴角勾起,疑声问道。
许难平悠悠放下手中茶杯,视线终于是放在了惠贤身上,说道:“要我来猜,除了你惠贤,再想不到第二个人。”
闻言之后,惠贤似是有些头痛地伸手揉着脑袋,无奈道:“这便有些棘手了。”
“看样子有人不满暗流汹涌,想要把你推到明面,彻底扯破这层窗户纸,让你置于众矢之的,与你的二弟惠明,真正决裂。”许难平并不多思虑着什么,直直说出心中所想。
惠贤亦叹一口气,“这也是对方的高明之处,敌暗我明,不曾现身的优势下,他想怎么玩都可以,我们只能被动地应对,奈何不得。”
转念又是望向许难平,沉吟道:“你觉得吾父王会怎么想?”
“能打下满洲十五城这般大的基业,又怎么会没些谋略,这般粗陋的手段,你都看得出,莫要说惠政王。”许难平拿起茶杯,酌着茶水淡淡说道。
惠贤摇头,叹道:“怕就怕,吾这二弟不懂啊。”
许难平将茶杯递至嘴边,嗅着热气,盯着沉思惠贤,轻声问道:“那么接下来,你想怎么办?”
惠贤摊了摊手,回道:“既然父王不疑,那便出不得什么大问题,既然有些人这么想玩,我便好好地配他们玩一玩。”
“要撒网了?”许难平嗤笑一声,将杯中茶茗一饮而尽。
惠贤自座椅上站起身来,笑道:“既然是他想推波助澜,那我便只好顺水推舟,既然是想让我做个恶人,那我便只好做次恶人给他们看看。”
许难平轻叹道:“世人皆知满洲三痴文韬武略具备,震慑一方敌,殊不知于某些人眼中不过一群领兵武夫,真正治世能为的,是为惠家双世子,城府之深,让人惊心叵测。”
惠贤颇感诧异,扭头看向许难平,笑问道:“你这家伙,何时懂得夸人了?”
许难平自顾再斟一杯茶,不再看向惠贤,冷笑道:“在你耳中,这便就是好话了?你可真是容易满足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惠贤回过头来,笑意欲浓:“咸的吃多了,总想弄点甜的尝尝,可曾有错?”
“有时候我总是在想,若是你三弟不曾遭伏身死的话。”许难平思虑着,开口说道。
惠贤笑问:“会如何?”
许难平摇头,举着手中茶盏失神,回道:“这继禅之位,究竟能不能坐稳。”
闻言,惠贤仰头大笑,长笑不止。
惠家众子,皆为人雄。
可当人雄遇人雄,并不会顿生惺惺相惜之感,只会觉得堵塞碍眼,如若眼中插钉肉中进刺,朝思暮想夜不能寐。
毕竟人雄,一人足矣。多了,便有些碍事了。
——
小六与钟杜武依然是在那家粉蒸肉的小酒肆吃着菜食,高艰与曲无过这二人实在是闲得有些无趣,向小六借了些银子,四下转悠去了。
曲无过当日于尽虎关与惠明达成的交易,便是将惠明送至满洲,如今目的已达,这曲无过反而是赖在了这里,不愿离开了。可每每当小六问及曲无过为何不曾离去时,曲无过只晦涩一笑,吐露二字,“看戏”。
戏就需要有人演。
演得精彩了,便有人看。
粉蒸肉实然香气四溢,吃得人食指大开,小六酒量不行没有喝酒,反观这酒痴钟杜武,竟然也是难得的没有要来壶酒喝。
酒虽好,可喝多了,就要坏事。
正吃着,便闻酒肆外急促整齐得踏步声传来,由远及近,至酒肆外止步而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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