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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大的雨,居然没能浇灭雷火。我一时好奇,往前凑了凑,结果一道巨大的影子在树干里跑了出来,我立马跳脚给跑了,扭头趁着雨势,那个影子居然是条大蛇,全身泛着火光,飞在天上,真吓人啊。”老者坐着,连摇晃的动作都轻微起来,“再后来,竟然有一个人在天边飞了过来,那么大的雨,那个人身上一个雨滴都没落上,然后一道闪光,那条大蛇就被斩成了两截,跟两座小山似的砸到地上砸成两个大坑,你爷爷我给吓得一溜烟跑回了家,躲被子里熬了一夜。第二天雨停了,人们才发现那棵活了很久很久的老槐树死了,不停地冒着灰色的烟,浇都浇不灭,只是那大蛇不见了,我也没敢告诉别人,就这样不了了之。”

孩童眼里有些恍惚,开口:“那天上,真的住着仙人吗?”

老者笑:“当然有啊。”

“可是,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救我们呢?”孩童噘着嘴,甚是可怜。

老者停滞,不知该怎样回答,叹息许久,或是再无那丝毫的奢望。

“因为仙人,它不长眼啊。”

饥饿中,有人吃树叶,树叶吃光了,吃树皮,树皮吃光了,便是人吃人。吞吃着,厮打着,到最后反倒是只剩下了这皮包骨头的爷孙两人。

干枯的树梢,有黑色的乌鸦飞来,用那聒噪难听的嗓音,倾诉着有生命即将离去,它好去填饱自己的肚子。

许久,几乎化成雕塑的爷孙二人,孙子躺在爷爷怀中,细弱游蚊地说道:“好讨厌啊,那烦人的叫声。”

童心起,又问:“爷爷,仙人,是什么样子的?”

“仙人啊,听以前说书的说,仙风道骨英姿什么来着,从天上来,能深探海底,无所不能啊。”

孩童的眼中已不能清晰的视物,只隐约看着远方,伸出骨质嶙峋的手,

“是那样的吗?”

老者浑浊的眼湿润了,瞳孔涣散,泪水打转,爬了满脸,紧紧抱起怀中的血脉,模糊着这个世界。

“对啊,那就是仙人啊。”

孩童手落,老者头垂。

树梢的乌鸦扇动翅膀,尖叫着,向着爷孙二人飞去。

于半空中,乌鸦的身形如灰尘一般散开,落下寥寥几根黑羽。

有三人,踏空而来。

——

彭燧看着眼前失去生机的老者,看着老者背后被凝稠的血液浸湿的衣衫,衣衫被拧进了老者后背的肉里。老者身上触目惊心的孔洞,溢着早已干涸的血。

再一眼,那孩童安和的睡着。

“卑微,以自身肉,饲至亲子。”

与彭燧同来的一人道:“师尊,这孩童,救是不救?”彭燧摇头:“乱世生死何其多,因果杂乱,纠缠不得。”

另一人沉默,眉头皱着,突然过身,取过随身携带的清水,送入孩童口中。方才开口那人不满:“桓庭书,师尊都说不救了,你为何不听师尊言语?”

被称桓庭书的少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:“我只知,不可见生死,而无动于衷。”

“你。”那人被反驳哑口,不觉往前一步,被彭燧拦下:“高艰,庭书与你道心不同,你二人为我亲传,此番入世,便是要你们探知俗事,证自身道,争取破那九千九百炼,进入山顶才是正事,不可相斗。”高艰低头,回道:“徒儿知错,师尊。”却并不服气那心软的桓庭书。当然,自傲自然有着自傲的底气,他高艰十四岁凭借撰铭四十重修为,可踏青石九千阶,而那桓庭书十九岁以撰铭三十五重,仅能走过二千阶,在寻常弟子中也不过是中等偏上,何况他的年纪也一并算去的话,虽说修行前三境,第一境撰铭确实要耗费近乎一半的光阴且桓庭书年龄并不算大,但在凌虚这般天才云集的宗门中实在是有些平庸了。如此比较,二人着实不在一个层次。可偏偏,师尊把他也给收作了亲传弟子。

看着桓庭书所作所为,彭燧摇头:“多生情根,难断凡尘,修仙路,注定寸步难行。可难能可贵,生得一颗赤诚无垢心。”完又看一眼身旁的高艰,点头:“一心向道,不问琐事,修仙一途注定无阻。”

待孩童呼吸平稳,桓庭书再度起身,将孩童抱离老者怀,将老者挖坑葬下,于坟前道,

“老人家,一路走好。”

完事,桓庭书走至彭燧身前,躬身:“师尊,徒儿有事想做。”

彭燧叹息,眉头皱着,面露不悦,迟迟不语。高艰看着二人,茫然不解。

良久,桓庭书突然下跪对着彭燧磕起了头,声声响,声声实。

彭燧终于大怒,吼道:“滚滚滚,给老子滚回去,以后别再想给我出山门!”

桓庭书起身再拜:“谢师尊。”抱起地上孩童,准备离去。

彭燧再次开口:“混账东西,走回去吗?累死你个小犊子。”说着伸手自怀中掏出二张符箓,甩进桓庭书怀里:“经我加持后的神行符,这些距离回到宗门也就三五天。”

“谢师尊。”桓庭书再拜。彭燧冷哼一声:“赶紧滚蛋,省得老子发火,老老实实给老子待在山上,哪也不许去。”

高艰幸灾乐祸的看着,口型说着“多管闲事”四字。

“不悔。”桓庭书笑着,怀抱孩童,大步而去。

许久,高艰与彭燧同行。高艰问道:“师尊,桓庭书他柔情的性格会不会很吃亏啊,关心则乱,那么多事他都要管一管,累不死他。”

彭燧突然笑了,咧着嘴,露着两排白灿灿的牙齿:“听闻俗世,江湖多柔情,那番赤诚,说不定哪天感动上苍也说不准啊。”

高艰嗤之以鼻,不以为意。

只是,这师徒二人不知,三五天后的桓庭书,一念通达。

安置好怀抱着的沉睡孩童,一步一步,凭着撰铭三十五重的修为,爬上了九千九百阶的青石路。

过青石,仰苍天,目中含泪多感伤,再悟。

惊山顶所有人,惊掌教亲临。以十九岁之年纪,破撰铭,过空泉逾越聚溪合川二境,直接踏入化海,与凝堰也只差了半步。

只因那孩童昏睡中,一句无心喃呢,

“仙人无眼。”

一夜过,有伏尸万千计,可拼搏依旧未止。

天将明,有可怜人倒地暴毙,可厮杀依旧惨烈。

天衍都的兵士竭了,数量上的差距,犹如不可跨越的鸿沟,隔开生死,将自己逼到了死的一岸。

老六没回来。

钟杜武也没回来。

现在的所有人都是不堪重负的骆驼,唯一支撑的,是双方的领将。回来者,便是提升士气最好的见证。未回来者,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。

他们等着,他们盼着,似是期兮盼兮待君归的闺中娘子,似是风萧萧兮的太子丹,希冀着功成身死的刺客勇士。

只是,谁也没有回来。

那是一名容貌尚幼的少年,战场之上,不披战甲,不执兵戈,以灰色大氅前行,淋着初起朝阳,于乱军中踱步,无视喷溅的血雾,无视倒地的躯体,无视纷飞的脏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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